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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ving the things, messy and trying to make it more ordinal.

雪白的玫瑰红1

    本文谨献给Mercedès Iguanada

    梅尔塞苔丝的确背叛了爱德蒙,因为她听说爱德蒙死亡的时候她并没有跟着爱德蒙离去。但这个角色其实还有很多可以深挖的东西,我便有了如果有一条梅尔塞苔丝的主线的假设。

    大概走向:梅尔塞苔丝化名乔治桑多(Georges Sandeau)对爱德蒙的父亲以及爱德蒙给予她认为的帮助,并以此作为笔名进行了一系列的创作和评论,得以拥有不同于唐格拉尔夫人那样的绝对的财富独立,来独立且自由地纪念她所认定的对于爱德蒙矢志不渝的爱情。

于是我们从第二十五章“陌生人”开始,将这条主线发展下去。

    这层楼只有这两个小间,房间里已找不到一点儿老唐太斯留下的任何痕迹了连墙纸都与以前不同了。旧时的家具,在他的童年时代是这样的熟悉,一桌一椅都深深地刻在他的记忆里,现在却都不见了,只有四面的墙壁依然如旧。眼前这对居民的床,仍然放在这个房间以前那个房客放床的老地方。爱德蒙虽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感情,但当他一想到那个老人曾躺在这个位置徒然地呼唤着他的儿子的名字而断气时,他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涌满了泪水。那对青年夫妇看到这位面色严肃的人泪流满面,觉得很惊奇,但他们感到他的悲伤里有一种庄严的滋味。就克制住自己,不去问他。他们让他独自发泄他的悲哀。当他退出去的时候,他们一齐陪他下楼,并向他表示,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再来,再三向他保证,他们这小屋是永远欢迎你的。当爱德蒙经过五楼的时候,他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询问裁缝卡德鲁斯是否还住在那儿,得到的答复是,那个人境况很困难,目前在比里加答到布揆耳的路上开了一家小客栈。


唐泰斯问清了梅朗港这座房子房东的地址,就到了那里,以威玛勋爵的名义(这是他护照上的姓名和头衔)买下了那座小房子,出价是二万五千法郎,至少比它本身的价值超出了一万法郎。


    “先生,关于您想买的这幢房屋,我需要征求它真正的主人的同意。”唐泰斯听到这样的答案不免有些惊讶。

    “先生,房契上写明的这所房屋的产权在我这里没错,但实际上这所房屋的所有人并不是我。因为我是受人之托将房子买下来的,钱是那一位提供的。” 

    唐泰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如此关注这所可怜的小房子,因为这座房子既没有什么纪念意义又不能指望拿它来进行不动产的投资。

    “能否请问那一位所有人是怎样的一位人物?”眼下即便唐泰斯出十倍的钱财也无法拿到这座房子的所有权的境况令他有些烦闷,他只得从头开始。

    “那是巴黎的乔治 桑多(George Sandeau)先生。”唐泰斯还不想这么快就前往巴黎,因为这有可能令他的复仇出现意外。

    唐泰斯离开了这位房屋产权代理人,记下巴黎的一位乔治桑多(George Sandeau)先生。

    傍晚时竟有人看到他在迦太罗尼亚人住的小村庄里散步,后来走进了一个穷苦的渔夫的茅舍里,在那里消磨了一个多钟头,他所询问的人,不是已经去世,就是在十五六年前就离开了。第二天,被走访过那户人家收到了一份可观的礼物,包括一艘全新的渔船和各种大大小小的优质渔网。收到这份厚礼的人家自然很欢喜,很高兴能向这位慷慨的赐主表示他们的谢意,但他们看到他离开茅屋以后,只对一个水手吩咐了几句话,便轻轻地跃上马背,顺着埃克斯港离开了马赛。


第二十七章 回忆往事 

   教士想开嘴,欲言又止,象是人们在犹豫不决时一样,然后,强自振作了一下,问道。“那么美塞苔丝呢,他们告诉我说她已经失踪了,是不是?”

    “失踪,”卡德鲁斯说,“是的,就象太阳失踪一样,不过第二天再升起来的时候却更明亮。”

    “难道她也发了一笔财吗?”教士带着一个讽刺的微笑问道。

    “美塞苔丝目前是巴黎最出风头的贵妇人之一了。”卡德鲁斯答道。

    “说下去吧,”教士说道,“看来我象是在听人说梦似的。但我曾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您所提到的那些事在我似乎没有什么惊人的了。”

    “美塞苔丝因为爱德蒙被捕,受到了打击,最初万分绝望。我已经告诉过您,她曾怎样去向维尔福先生求情,怎样想尽心照顾唐太斯的父亲。她在绝望之中,又遇到了新的困难。这就是弗尔南多的离去,对弗尔南多,她一向把他当作自己的哥哥一样看待的,她并不知道他有罪。弗尔南多走了,美塞苔丝只剩下了一个人。三个月的时光她都是在哭泣中度过的。爱德蒙没有下落,弗尔南多也没有消息,在她面前,除了一个绝望垂死的老人以外,是一无所有了。她整天坐在通马赛和迦太罗尼亚人村那两条路的十字路口上,这已成了她的习惯。有一天傍晚,她心里极其闷闷不乐地走回家去,她的爱人或她的朋友都没有从这两条路上回来,两者都杳无音讯。突然间,她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热切地转过身来,门开了,弗尔南多,穿着少尉的制服,站在了她的面前。这虽不是她所哀悼的那另一个生命,但她过去的生活总算有一部分回来了。美塞苔丝情不自禁地紧紧抓住了弗尔南多的双手,他以为这是爱的表示,实际上她只是高兴在世界上已不再孤独,在长期的悲哀寂寞之后,终于又看到了一个朋友罢了。可是,我们也必须承认,弗尔南多从来没惹过她的讨厌,她只是不爱他罢啦。美塞苔丝的心已整个地被另一个人占据了,那个人已离开,已失踪,或许已经死了。每想到最后这一点,美塞苔丝总是热泪滚滚,痛苦地绞着她的双手。这个念头如万马奔腾般地在她的脑子里驰骋往来,以前,每当有人向她提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总要极力反驳,可是,连老唐太斯也不断地对她说:’我们的爱德蒙已经死了,要不,他是会回到我们这儿来的。‘我已经告诉过您,老人死了,如果他还活着,美塞苔丝或许不会成为另外一个人的老婆,因为他会责备她的不忠贞的。弗尔南多知道这一点,所以当他知道老人已死,他就回来了。他现在是一个少尉了。他第一次来,没有向美塞苔丝提及一个爱字,第二次,他提醒她,说他爱她。美塞苔丝请求再等六个月,以期待并哀悼爱德蒙。”

    “那么,”教士带着一个痛苦的微笑说道,“一共是十八个月了。即使感情最专一的情人,也不过只能如此而已了。”然后他轻声地背出了一位英国诗人的诗句:“‘Frailty,thy name is woman’”[引自莎士比亚的《哈默雷特》一剧中的一句台词。意为:软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六个月以后,”卡德鲁斯继续说,“婚礼就在阿歌兰史教堂里举行了。”

    “正是她要和爱德蒙结婚的那个教堂,”教士喃喃地说道,“只是换了一个新郎而已。”

    “美塞苔丝是结婚了,”卡德鲁斯接着说,“虽然在全世界人的眼里,她在外表上看来似乎很镇定,但当经过瑞瑟夫酒家的时候,她差点晕了过去,就在那儿,十八个月以前,曾庆祝过她和另一个人的订婚,那个人,假如她敢正视自己的内心深处,是可以看到她还依旧爱着他。弗尔南多虽比较快乐,但并不很心安理得,因为我现在还觉得,他时时刻刻都怕爱德蒙回来,他极想带着他的老婆一同远走高飞。迦太罗尼亚人村所隐伏的危险和所能引起的回忆太多了,结婚以后的第八天,他们就离开了马赛。”

    “您后来有没有再见过美塞苔丝?”教士问道。

    “见过,西班牙战争期间,曾在佩皮尼昂见过她,她当时正在专心致志教育她的儿子。”教士打了个寒颤。“她的儿子?”他说道。

    “是的,”卡德鲁斯回答,“小阿尔贝。”

    “可是,既然能教育她的孩子,”教士又说道,“她一定自己也受过教育了。我听爱德蒙说,她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渔夫的女儿,人虽长得漂亮,却没受过什么教育。”

    “噢!”卡德鲁斯答道,“他对他的未婚妻竟知道得这么少吗?美塞苔丝大可做一位女王,先生,如果皇冠是戴到一位最可爱和最聪明的人的头上的话。她的财产不断地增加,她也随着财产愈来愈伟大了。她学习绘画,音乐,样样都学。而且,我相信,这句话可只是我们两个自己说说的,她所以要这样做,是为了散散心,以便忘掉往事。她之所以要丰富自己的头脑,只是为了要减轻她心上的重压。但现在一切都很明白了,”卡德鲁斯继续说道,“财产和名誉使她得到了一点安慰。她很有钱了,成了一位伯爵夫人,可是——”

    “可是什么?”教士问道。

    “可是我想她并不快乐。”卡德鲁斯说道。

    “这个结论您是怎么得来的?”

    “当我发觉自己处境非常悲惨的时候,我想,我的老朋友们或许会帮助我。于是我就到腾格拉尔那儿去,他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我。我又去拜访弗尔南多,他只派他的贴身仆人送了我一百法郎。”

    “那么这两个人您一个都没有见到了。”

    “没有,但是德蒙尔瑟夫人却见到了我。”

    “怎么会呢?”

    “当我走出来的时候,一只钱袋落到了我的脚边,里面有二十五个路易。我急忙抬起头来,看见了美塞苔丝,她马上把百叶窗关上了。”


巴黎海尔街27号的宅邸

“妈妈。”梅尔塞苔丝并没有中段伏案写作的动作,她知道那是她亲爱的儿子阿尔贝。

“您的信。”这是阿尔贝莫尔塞夫和唐格拉尔家的小姐欧仁妮唐格拉尔订下婚约后的第二天,梅尔塞苔丝停下笔目送她那情绪高涨的年轻的儿子在得到允许后脚步轻快但不轻浮的消失在她的房门外。

梅尔塞苔丝将注意力放回了阿尔贝拿来的那封信上,那是从巴黎寄送出来的本市信件,却有着红色的直线和银色的塔楼的漆印。她打开那信,内文写着“今晚八点,老地方见,梅朗港房屋的询问者已经出现。”

梅尔塞苔丝将那封信捏在手中,苍白而颤抖的指尖出卖了她不安的心灵。

“爱德蒙。”她用温柔地声音轻轻地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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